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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易耗品
恋は甘くて苦い

故人归

#茨酒#

非洲的纯爱故事【。】
旁人视角第一人称注意*





 故人归
Written by 落冉




该回家了。
我这么叫他。酒吞童子闻言站起身来,伸手接过一大半我手里捧着的低级御魂,继而又瞥到我手中余下的金框不过寥寥,其中有个蓝色身影一闪而过。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腾了只手递给他,只是副属平庸的五星攻击,他却小心翼翼的塞进口袋里,再把绳子收好。
酒吞注意到我在看他,装作额角那里有些痒般挠了挠并迅速转过脸去大步走开,旋即又会放慢步子等我跟上。
什么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给些别扭的温柔。我不禁失笑,还是加紧步伐跟上去。
每天都是这样。



酒吞童子拿走那些低级御魂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身上那套金色轮入早已+15满,这已经是我快要肝秃了才能给他最好的。我给他一小袋金币,得到一声低不可闻的谢,随即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关的死紧。
刚开始我还疑惑,也担忧,并不是心疼那些御魂和金币——虽说契约是平等,可这毕竟是鬼王纡尊降贵,他大可以去那些大些的阴阳寮里,无论供给还是战斗都酣畅淋漓,不用屡屡手脚被缚铩羽而归。
可他来了,在我还远未成熟的阶段,我欣喜又愧疚看着他环视一周,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指指左边的第二个房间,说本大爷要住这里。
他就留了下来。
当晚酒吞来敲我的门,三星刚满的他还是一脸青涩的傲。深秋入夜星疏露却重,我拽他进来,得到一句问。他说,能把以后打下来的破势给我吗。他话音刚顿我就满脸尴尬,我知道他的意图,想着怎么婉转解释家里并没有茨木的事,又转念一想,一下午过去了,他总该也知道。酒吞继续说下去,我就是…先攒着。语毕似乎害羞般,不肯看我。我笑一笑,心里却疼,说的像你阿妈早晚能搞出茨木来一样。
我却只管点头,说好。
这他妈可是我亲儿子,要什么我能不给啊。



鬼王收了指爪坐在地上,从枕下摸出来几枚御魂,再把今天刚拿到的也排进去,攥着一把金币小心翼翼把稍低级些的御魂往里融。御魂时不时闪出些金光来,明耀的,像此刻酒吞的眼睛。


加上今天的,酒吞刚好已经攒了完整一套的破势。虽然只是单纯的攻击套,小黑都未必能看得上——后者只顾天天拽着鬼使白清闲避世,而我自从看见他初来之时后背早已伤累痕叠手却拉着弟弟不放的倔强神色,也早已打算任他逍遥。若说鬼使黑是偷懒,那酒吞便是积极的太过分。鬼王慵散随性,脾气又不定是我早有耳闻的,家里妖刀姬和姑获鸟也能独当一面,所以一开始我是没打算对酒吞实行什么严律苛政的,谁知这位大爷清早就来踹门,喊我出去砍大蛇。
我睡眼惺忪地开门,五星的他早已身形挺拔剑眉星目,背后天幕微微放亮,所剩不多的疏星分了两颗落入他眼里闪。
那一幕太好看,就好像下一秒态度恶劣的死人脸不是他一样。
太过分了。



不管每天是不是破势掉落,他都一大清早的来踹我门,我再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朝大蛇进发。对面式神都是熟悉面孔,我起先还对酒吞能否适应而心有戚戚,而事实证明了我在多虑。鬼将白发金瞳,断角艳灿似血,脚腕一串百年前他亲手系上的铃。鬼王狂气滔天,葫芦裹了火焰猎猎生风,张扬与强大一同啸成怒岚。
他清楚不过行尸走肉的差别。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酒吞童子,都需要一个茨木童子为伴。这个世界里可以存在无数的他们,而每一个都有些微的不同之处,此刻正倚在我院子里那颗樱花树下抱臂假寐的这个,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他并不像传记里或是他自己刻意装出来的凶神恶煞,而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就像偶尔山兔睡的迷迷糊糊把酒吞的脑袋当成魔蛙头顶,梦里还扯头发拽耳朵的,也只不过让鬼王缓了步子走的平稳,嘴上却说回去扒了皮煮一锅下酒。
他值得拥有一切好的东西,一切他想要的。
可他此刻只能在等。



再怎么说,酒吞的性子还是矜着的,我只得每天蹲在阴阳寮门口乞讨金光闪闪的悬赏封印——乞讨茨木之前至少还要乞讨个碗啊。他就负责去打架,无论何种妖气都来者不拒,轮入道的红色面具在他面孔闪现,只身一人力挽狂澜。我看着他拖着脚步神色疲惫还是心疼,却也懂得不去扰他每日倚在树下斟饮。身上沙尘伤痕随着神酒入喉是慢慢消失的,可总有时无法完全愈合。萤草和桃花已经睡下,他轻着步子回房间却还记得过来和我道晚安,今日是胸口一道鲜血淋漓。
酒吞固然强大也抵不住每天无休止的战斗,大蛇嘶吼妖气肆虐,只剩他只身一人力挽狂澜。
我只能站在他身后,当那个小小黑黑的阴阳师。


快滚去乞讨。酒吞大爷没等我感动完又来了一句。


去你/妈,听见没,去你/妈的。



这个点隔壁欧皇是没睡的,于是
我:死源博雅出来砸豆子啦!!!!
欧皇不仅人欧,钱还多,大半夜的都不脱他那套锦衣华服,红彤彤的在那一杵。
源博雅看起来又红又疲惫,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就像我领了个大招福达摩。据说是他家茨木和酒吞又打架了,起因是茨木流着口水要用小拳拳捶酒吞小胸胸,酒吞一惊以为茨木要打死他于是扛起葫芦一顿乱喷,茨木躲的时候重心不稳撑了一下地,一个地狱之手就掀了出去,酒吞更觉得茨木要杀他,茨木超委屈心说不给捶胸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于是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难得还暴击了呢。源博雅肿了一边脸,勉强还能看出神情欣慰。
然后他又问我,你准备去撒豆打啥呀。
我:…给我家吞打个茨碗。
源博雅:……


事实证明欧皇都是万恶的,就在我百无聊赖捧着第三桶豆的时候,那个白毛红角的小妖精终于出现了,我连忙往他头上扣了大半盆豆子,噼里啪啦的,这小妖精还是走的飞快,很快我视线里就只剩个破烂的袖子。我抓了一把豆子准备最后一搏,欧皇刚好这时候悠悠醒来,几粒豆子同时打在他袖角上。
【获得茨木童子契约碎片*1】
我开心的都快疯了,把剩下一点豆子往空中一撒,没来得及欢呼就听清脆一阵响。
【获得天邪鬼绿契约碎片*4】
【获得灯笼鬼契约碎片*4】
【获得天邪鬼黄契约碎片*4】
我:……


我本来想打算把酒吞叫醒,后来转念一想这小犊子对我态度这么臭,我偏偏要再难受他一晚上再说。
超记仇,去你/妈,听见没,去你/妈的。
我打了两个喷嚏,心满意足的…失眠了。



后来那块碎片还是到了酒吞手上,差点被抡起来揍的过程就暂且不表。
上面色彩鲜烈的是茨木的角,红艳如珊瑚,看起来粗粝而尖锐,却是旁人心头一点朱砂。这位旁人就像接过以前的所有御魂一样,塞进口袋里,再收好绳子,并没发生我想象中嚎啕大哭的可爱景象。
酒吞只是悄悄的,终于舒缓了嘴角。
我想他是笑了一下。



鉴于所有的悲情恋爱故事,我一定是还没有攒出茨木的。
倒不是我舍不得每天的晚饭去换,而是酒吞大爷不想。我一开始以为我们家宝宝疯了,但后来发现,正如我先前所说,每一个酒吞,每一个茨木,都是有所不同的。别人的边角余料再怎么拼凑,也不是他的那个鬼将。
酒吞也在战斗中遇到过无数茨木了,敌友皆有,无人能引起他除战斗外一丝情绪欣喜。他现在除了打悬赏打御魂之外只是多了一个爱好,就是盯着那截红角发呆。我向晴明学了两句咒,终是把那块发黄的碎片化成了真切一截鬼角,触手意外温润,鲜红如他的发。


酒吞看起来是真的累了,熟睡到没察觉我把鬼角做成的手链系于他腕上。他手腕劲瘦又白,衬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好看。酒吞睡姿是蜷起来的,像个婴孩,引我不自主的想,是否千百年前的茨木会在他背后相拥相依而眠。


故人未归,好梦犹在。


他密如羽翅的眼睫依旧垂的平稳。
不知呓中何年何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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